【杰莫】Memory

*完全的架空背景
*第一人称+私设+OOC
*微新旧剑
*片段作文,请谨慎食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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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我也不知道自己干嘛突然想要写日记,只是在想做些什么打发一下时间罢了。然后我就叫那家伙给我带了笔记本和几支签字笔过来,理所当然的看到了对方一脸惊诧的表情。
但是,即使我没有写日记的习惯,理智却告诉我,从此以后发生的事情,都会有它被记下来的价值。
——没想到居然真的应验了。
02
我睁开眼,看到了那块花白到有点刺眼的天花板。
一旁似乎在收拾着什么的护士小姐察觉到我醒了过来,急急忙忙地冲了出去,大概是想要叫医生过来吧。
等等?护士?医生?这里是医院?我为什么会在医院?
头有点发痛,我发现自己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在昏迷过去之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。
什么鬼啊。失忆了吗我这是。
那位护士果然领着一位医生进来了。简单地做了检查之后,那个医生问了我些什么,我也做出了回答。在回答了几个问题之后,我终于发现自己的问题不仅仅是把昏迷之前的事情忘掉这么简单了。
“对不起,请问我是谁?”
“什么?”
03
在再次做了更为深入的检查之后,我被判定为选择性失忆。
“您是真的失去了记忆吗?”
“什么意思?我有必要骗你们吗。”
“可是……您在被送来的时候,并没有很明显的外伤。”
简直莫名其妙。
04
那家伙就是这时候出现的。我看见他的时候,正值午休,医院显得十分安静。而他手里拿着一捧花,正在和我的主治医师在说些什么。
对话结束后,他应该是早就察觉了我的存在,便径直向我走来。
“你怎么出来了?这个时候你应该要休息才对。”
“谁啊你。”
“果然是真的啊……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?”
“谁啊你。”
“啊啊对不起,我忘了自我介绍了。我叫亨利·杰基尔。而你的名字是莫德雷德·潘德拉贡。就算失忆了也还是老样子呢,你。”
“这样吗。”
他的手探了过来,似乎想揉我的头发,我下意识地把他的手打掉了。
气氛陷入尴尬的沉默,而他似乎没能找到能够接下去的话题,迟迟没有开口。
“算了。我能出院了吗?天天呆在这里我都快无聊死了。”
“对不起,为了安全起见,你暂时还是先待在这里比较好。”
“啧。”
不过他说的的确有点道理。对于现在记忆一片空白的我,待在这里或许的确是最好的选择,虽然住院费的数目应该挺危人耸听就是了。
05
接下来的几个月里,那家伙都是天天必到的,让我都不禁开始好奇起失忆前的我到底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了。但得到的却是普普通通的“是同事哦”这个回答。
“你不会是暗恋我吧?”
正在削苹果的他顿了顿,似乎是被我的话吓到了。
“等你记忆恢复了就知道了。”
我不再往下问,淡定地接过他削好的苹果就开始啃。
06
鬼知道我干嘛要把这些琐碎的事情也记下来。
07
他跟我讲了很多事情。
比如说,我其实是鼎鼎有名的卡美洛公司的继承人,而在昏迷过去的时候,我正在公司大楼的门口,准备从自己驾驶的车上下来。当时的保安叫了救护车,把我送来了这里。
啊,我就说我哪来的这么多钱在这里住。
但有个问题。
“我爸妈知道我失忆了吧?那为什么没来看我?”
“……他们大概是很忙吧。”
什么嘛。连自己女儿失忆都不来看望一下,这到底是怎样差劲的父母啊。虽然潜意识里我也没有非常想见他们就是了。
——在这一点上,杰基尔显得要好多了。
这让我更怀疑我们之间真实的关系了。
08
打破这安逸而又恬淡的一切的是在一个阴雨连绵的下午。
我本来在很无聊地看着杰基尔给我带来的小说,一名护士却打开了我房间的门。
“莫德雷德小姐,有人想要见你。”
“是杰基尔那家伙吗?不对,那家伙都是直接进来的吧……”
“是我。”
清冷的女性声线响起,不知为何,我的头似乎有些隐隐作痛。
那位女性走了进来,长着与我极为相似的脸,而我的头痛得更为厉害了,似乎想要想起什么,又似乎什么都没想起。
“谢谢您。”她转身对那名护士致意道,“您可以先回去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
待到护士离开房间,她转过头来看着我。
“失忆了吗?……也是,这也是迟早的事情。”
迟早的事?什么意思?我却没能问出口。
她冷笑着看着我,我的心忽然被恐惧笼罩。
“你以为可以凭失忆逃避这一切吗?只要你还拥有潘德拉贡这个姓氏,你就还是一个阻碍。”
“你是谁?”
“你很清楚我是谁。”
对了,杰基尔说过,我和我妈是长得很像的,而这个女人也有着与我相似的面容。
“你是,我妈那边的——”
“不对。——不,不完全对。但是,你知道这个又有什么意义呢?”
“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
“放心,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。我只是过来看看你而已。不过,”
她那与她的声线一般清冷的视线凝聚在我身上。
“——以后,就难说了。”
09
那女人走后不久,杰基尔就过来了。
得知刚刚那个女人来过,杰基尔似乎变得很紧张,一遍又一遍地询问我有没有受伤。
“你傻啊,真要受伤我现在还会在这里吗。话说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啊,那威胁的语气有够恐怖诶。”
确认过我没有什么问题之后,杰基尔叹了口气,对我说。
“那是摩根勒菲,阿尔托莉雅女士——也就是你的母亲的姐姐。”
“她对我的继承权耿耿于怀?”
“……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这个很容易就能推测出来吧。”
“所以我的失忆也是我爸妈一手策划的?”
“……”
他忽然就安静下来了,大概是因为我把真相说破了吧。——不,应该是因为有什么东西是不想让我知道的。
相应的,我也选择不再往下问,毕竟也没多大意义了。
10
只是我没想到,事态远比我猜想的要严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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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第三次因忘记自己的房间位置所在而导致迷路之后,我主动请求主治医师帮我检查是否有后遗症的问题。
“你是说,你最近老是忘记事情是吗?”
“大概要严重一点吧,我现在压根想不起两个月前发生的事情。”
“——不对,怎么可能?这种事情……”
“问题果然很严重吧?”
她盯着那几张我刚刚拍下来的片子,眉头愈发紧锁。
至于接下来她到底说了些什么,我也没心思细听,大概意思就是我的脑部还是如刚入院是一样,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变。
“是隐性的吗……”
“什么啊,这一点难道你当时没有诊断出来吗?”
“非常抱歉,这是我的失职。不过,从片子来看,您应该是……”
“算了,详细情况就不必告诉我了。”
“……”
忘了就忘了吧,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别值得记住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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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会再次把他忘记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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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,不对。就算你的记忆已经成了无底洞,你也会努力重新去记住他的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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综上可知,我还是挺庆幸自己有这莫名其妙想写日记的冲动的,毕竟这样一来就可以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了,说不定会对自己现在的情况有些帮助。
我爸妈也终于舍得抽空来看我了。我爸虽然努力保持冷静,但是接下来一连串的关心的话暴露了他对我的担心。
嗯,是亲生的。
而我妈那冷淡的态度虽然让我很不爽,但是毕竟也还是我妈嘛,她手上拿着的那一大袋零食瞬间就让我刷高了对她的好感度。
“没什么,就是想给你买些零食,结果差点就每一样都拿一份了。”
“……”
我大概知道为什么我每一顿都能吃那么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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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,我爸妈也就停留了两个小时就要回去了。
啊啊,虽然我也很知足了就是啦。
临走时,我爸给我留了一本看上去有些年头的笔记本,并对我说,这是我在住院之前所用的日记本,里面的内容大概会对现在的我有些帮助。
“顺带一提,我并没有翻阅里面的内容哦,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。”
——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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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我就靠自己的日记消遣了。
“说起来,我以前原来也有记日记的习惯啊。”
“这一点挺让人意外的呢……”
我望着他为我削苹果的侧脸。这家伙其实还挺养眼的嘛——不对,我在想什么。
“喂,豆芽菜,我以前是个怎样的人?”
“熟悉到让人毛骨悚然的称呼……以前的你的话,怎么说呢——”
他转过来看着我,嘴角弧度似乎有些上扬。
“虽然很男孩子气,但是意外的也有女孩子细腻的一面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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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理所当然地夺过他削好的苹果并往他腹部来了一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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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翻日记的时候就发现了,以前的我似乎确实很男孩子气,但是日记却记的很认真,这一点可以看得出我确实是有细腻而严谨的一面的。
——被看穿的感觉真是让人不爽。
不过,我倒是因此知道了,杰基尔和我确实是同事。我为了不总是依靠我爸妈,跑去当了警察,而杰基尔是我所在警局的成员之一。
所以说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人为什么可以成为警察啊?!他真的能抓到犯人而不是反过来被犯人制服吗?!
不过细细想来,他大概是属于军师那一类的吧,推理能力特别强而被特别准予入队的那一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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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我的失忆症会和这个有关联吗。
20
然后我又知道了一些别的,比如说杰基尔其实有个当演员的双胞胎弟弟,比如说我曾经威胁杰基尔给我送了一箱苹果酒,还有在我谢绝了我爸妈想要把公司继承权交给我的请求之后,杰基尔误以为他们强行剥夺了我的继承权,借带我去游乐场的名义拼命安慰我,遭到了我无情的吐槽与嘲笑。
——怎么都是与他有关的事情?
所以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?日记中根本只字未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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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就来做个了结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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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豆芽菜,你很清楚我是怎么失忆的吧。”
“你还是发现了啊。”
“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真相。”
我坚信我用的是不容拒绝的语气,而且比以往都要坚定。
他笑了。
“也只能告诉你了吧。”
23
我在两年前就已经失忆过一次了。
失忆的那一天,我们所在的警队接到了一个任务,犯人挟持了一名人质。而我们要去把那名人质解救出来。而负责把人质带出来的是我。
结果没想到那名犯人藏着定时炸弹,威力虽然不大,但他放置的那个位置足以让那栋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废弃小楼坍塌。
看来那家伙是想要与我们同归于尽的。真是的,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啊。
抱着人质冲到门口后,顾不上背后正要掉下来的柱子,我拼尽全力把人质扔了出去——虽然很对不起那名人质,但我也只能这样了。
但是,还没感受到被柱子重重砸下的撕裂般的痛感,杰基尔忽然出现,推了我一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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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,那家伙失策了,因为在你被推出去后,就被飞出来的建筑碎片砸中头部了。能活下来都是个奇迹,所以你会失忆也基本上是可以预料得到的了。”
我震惊地望着他。
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
“怎么?失忆了就算了,智商也下降了吗?”
他将眼镜摘了下来。
“——嘛,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。”
能做的……你在说什么啊。
“正如你刚刚听到的那样,我的兄长——亨利·杰基尔为了救你,已经死了。”
什么啊。假的吧。
“而我会陪你演这一年,只是为了完成他的遗愿,虽然我并不情愿。大概这就是职业病吧?不过没办法,我演技太好了,你看不出来也是理所当然的。”
失忆了当然看不出来好吧。不,不对,该注意的不是这个。
我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。
“那就让我正式自我介绍一下吧。”
他给我行了一个礼。
“初次见面,我是爱德华·海德。姓氏的话不用太介意,理由太复杂我就不解释了。”
——还没等我想到要用什么反应回应,我便陷入到一片混沌当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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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海德坦白之后,我选择去办理出院手续。
“哦?就算一直在失去记忆也没问题吗?而且你刚刚那是晕过去了吧?怎么,事实太过残酷接受不了啊?”
“关你什么事。”
“真搞不懂你。”
没错,我还是什么都没能想起来,记忆也在一点一点地流走。现在的我,最多也只能记得上周的事情了。
但是,就算未来会更糟糕,我也只能继续走下去。
“我爸这次亲自跑过来接我了,就在门口等着。”
“那不是挺不错吗,大小姐?”
我瞪了他一眼,而他似乎很无奈似的耸了耸肩。
——我之前说过,要做了结的。
于是我开口了。
“喂,海德。我问你个问题。”
“什么?关于我哥的吗?”
“不全是。”
我抬起头看着他。
“我跟杰基尔,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
海德笑了出来,是嘲笑的那种笑,大概就差没大声笑出来了——毕竟是在医院。
“哈?你怎么这么蠢啊,连这都看不出来——”
看着我表情渐渐扭曲,他停止对我的调侃,一脸怜悯地看着我。
“你们是恋人啊,白痴。”
Fi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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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
我是爱德华·海德,一名演员。
什么?我不出名?那是因为我根本没打算完全把演员当做专职来对待好吗!
最后一次看到那家伙是在ICU的窗外。全身都绑着绷带,吸着氧,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,毫无生气。
“自不量力跑去当警察就是这种下场了吧,真让人头疼。要是就这样一睡不醒了不就亏大了吗。”
“没办法,杰基尔就是这种人啦。你似乎很担心呢。”
“哈?谁要担心那家伙啊?要不是因为家属要在场我才不来啊!”
这个人是叫阿拉什吧,看起来也是个老好人。真的是物以类聚啊。
“不过这次有点不太一样。嘛,也难怪,毕竟是为了救莫德雷德。”
“莫德雷德?谁啊?”
“杰基尔的女朋友啦。你不知道吗?”
“那家伙居然有女朋友?!认真的吗?!”
“哈哈……当然是认真的啊。”
几小时后,那家伙终究是没能醒过来,真的就这么睡了过去。
那家伙的女朋友据说也醒过来了,只是失去了记忆,在讨论协商过后,她父母决定对她隐瞒发生过的一切。也好,省却了麻烦。
接下来就是帮那家伙料理后事了吧,真让人头疼。
“对了,海德,这里有一封杰基尔给你的信。”
“遗书吗?”
“遗嘱的话,还在厄特森那里……”
“那我不要了。”
“诶?!”
在他一脸惊诧的表情之下,我淡定地抽走了他手中的信。
“开玩笑的啦。”
只不过,拆信的时间拖到了那家伙的女朋友第二次失忆而已,毕竟我也猜到了里面的内容。
麻烦死了。
真·Fi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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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了一下,还是不打海莫tag了吧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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